10月24日,华盛顿和莫斯科几乎同时出手。白宫把原计划的第二次“普特会”往后推,说是择期再定。美国财政部公布了新一轮对俄制裁,名单里有企业,也有人。克里姆林宫没有等,很快在莫斯科回应。普京把话说得很直:谁要是用远程导弹打到俄罗斯领土,俄罗斯就会全面回击。
先看美国这边的动作。会谈往后拖,意味着谈的空间在变小。制裁加码,压力在变大。因为这个,外界读到的信号很清楚:谈可以谈,但先压一把。美国国内也有掣肘,国会和盟友意见都得照顾。
然后是普京的表态。他说的“俄罗斯领土”,不是克里米亚,也不是边境争议地带。指的是俄罗斯宪法确认的那块地,一寸不多,一寸不少。他强调,不留空当,不玩文字游戏。结果就是红线画死了,越线必打。
这话指向谁,其实不用点名。美国是第一听众,欧洲是第二听众。因为英法的远程导弹也在乌克兰手里,德国的“金牛座”虽然没给,但争论一直在。普京等于把通知书一并发出。同样,他也在给国内交代:底线在这。
促发这轮强硬的根子,在于美国对乌军援的“松绑”。过去限制多,现在限制少,范围更宽。公开报道显示,美方已放行乌军在特定条件下,用西方提供的远程武器打俄境内的军事目标。虽然“战斧”没给,但ATACMS、风暴阴影之类已经在用。这一步,让莫斯科判断对抗在升级。
在俄罗斯的理解里,这叫“递刀子”。你自己不动手,但把工具和授权都给了别人。还有,你在一旁看着,默认继续。莫斯科不再装糊涂。他们就用公开警告把话挑明。
警告之外,还有配套声音。梅德韦杰夫站出来,说美国不再是伙伴,而是对手。谈判没着落,别抱幻想,要准备长期硬扛。他的职位是联邦安全会议副主席,曾当过总统。他说的话,不像是即兴,更像是内部定调的外放。
这层意思很关键。对内,是给民众打预防针:心理准备要有,舆论动员要跟上。对外,则是把“软门”关上:别再指望俄方先退。因为这个,外界看到的就是态度上的统一。普京压轴,梅德韦杰夫补刀,前后连贯。
军事上,俄方很快加了一手。国防部宣布举行涉及战略核力量的演训,陆基导弹部队有科目,远程航空兵有科目,舰队也有科目。时间点卡得很紧,就在美方宣布推迟会谈和加制裁之后。安排密集,节奏很硬。这不是口头表态,而是把手段摆在台面上。
核力量对俄罗斯,是保底工具,也是掰手腕时的压重。平时不拿出来,关键点上给你看见。这样做,是要让对手算清代价。俄军常态化演训多年,流程不陌生。这次的重点,在于释放的信号更直。
美国这边也清楚风险。支持乌克兰不能断,战场不能大跌。又得避免把俄罗斯逼到墙角。盟友意见也不统一,波兰和波罗的海国家希望更狠,德法更谨慎。白宫夹在中间,脚下踩着两块砖。
接着就是试探的连环步。美方每放一格,俄方就顶回来一格。同样,俄方每抬高一次说法,美方就加一道防护栏。因为这个,误判的可能在累积。谁都不想失手,但节奏越快,手越容易抖。
乌克兰战场上,影响已经显现。远程打击更频繁,纵深目标更多。俄方加强防空和反击,乌方争取窗口期。结果是强度上去了,伤亡和损耗也上去了。和平谈判的门,暂时看不见开口。
能源和粮食市场也在跟着抖。油价对消息面很敏感,运保成本一变,终端价格就跟着动。欧洲冬季用气的计划要重算,亚洲买家也在重新排期。还有,军工产能在多国加速,材料和零部件吃紧。这都是连锁反应。
回到“普特会”。原本被寄望能止一止火气,现在成了变数。对话窗口在收窄,互相放狠话在增多。在这种情况下,能谈什么,怎么谈,谁背书,谁担责,都是难题。没有铺垫,见面也难落地。双方的团队都清楚这一点。
夜里,莫斯科郊外一处导弹阵地灯光通明,雨水拍在钢板上,士兵穿着雨披装填检查,指挥员盯着腕表,电台里传来短促的口令。车灯一盏一盏灭下去,只剩发电机的低鸣在远处盘旋。下一步,美国和俄罗斯会在哪个节点踩下刹车,还是继续把油门往下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