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军售额惨淡，25年不如一单，怪中国歼10太便宜？

中国的歼10正在抢占我们的市场！当俄罗斯国防出口公司首席执行官谢尔盖·切梅佐夫在公司25周年庆典上说出这话时，空气中弥漫的不是庆祝的香槟味，而是一丝无法掩饰的焦虑。这番话，听起来像是指责，更像是一声无力的哀叹。

11月4日，本该是这家军工巨头高光庆贺的日子。过去25年，2300亿美元的订单总额，这个数字被高调宣布，试图向世界证明，即便在西方严厉的制裁下，俄罗斯的军火生意依旧坚挺。但稍微对这个数字有点概念的人，心里都会打个问号。2300亿，分摊到25年，平均每年还不到100亿。这个体量，对于一个继承了苏联庞大军事遗产的大国来说，实在有些不够看。要知道，美国光是跟沙特的一笔军售大单，就可能轻松超过1420亿美元，这几乎是俄罗斯人25年辛劳成果的一大半。

这种尴尬的对比，或许才是切梅佐夫那番抱怨的真正源头。问题真的出在中国战机太便宜吗？恐怕没那么简单。以四代半战机为例，中国的歼10C和俄罗斯自家的苏35S，在国际市场上的标价都在1亿美元左右浮动。如果真要按体型和定位来算，作为重型战机的苏35S，这个价格反而更具低价倾销的嫌疑。将锅甩给歼10，显得有些站不住脚。

真正的根源，或许藏在俄罗斯自身的工业体系里。现代武器的成本控制，依赖的是一整套强大且高效的工业体系。中国能够把价格压下来，靠的正是这个。从原材料到电子元件，再到精密加工，完整的产业链条让成本被摊薄到极致。反观俄罗斯，虽然继承了苏联的底子，体系相对完整，但强大二字却要打个折扣。生产成本下不来，价格自然就没有太多优势。这并非策略问题，而是能力的体现。

俄乌冲突的爆发，像一面放大镜，将俄罗斯军工的窘境照得一清二楚。西方的制裁加码，让俄罗斯获取关键零部件的渠道变得异常艰难。更致命的是，战争本身就是一个无底洞，吞噬着大量的武器产能。军工厂日夜赶工，生产出来的坦克、导弹、炮弹，首先要满足的是乌克兰前线的急需。这导致了一个直接的后果：海外客户的订单被无限期推迟。在全球局势日益紧张的当下，谁有耐心去等一个遥遥无期的交货日期？买家自然会转向那些能够立刻交付的卖家。

过去的老客户们，也在用自己的选择投票。埃及、印尼、缅甸，这些曾经忠实于俄式装备的国家，如今越来越多地将目光投向了东方。如果说这还能用中国武器价格便宜来解释，那么印度的转向，则彻底撕下了这块遮羞布。印度作为俄罗斯军火的最大买家，从军机到军舰，甚至连航母都是从俄罗斯买的。然而，近年来印度对俄制武器的性能抱怨越来越多，转而从法国采购了阵风战机。这已经不是价格问题了，而是对产品本身性能和可靠性的不信任。

当一个企业或者一个行业开始抱怨竞争对手野蛮抢市场时，往往不是对手真的有多么不讲规矩，而是自己的脚步已经跟不上了。俄罗斯军工曾经有过辉煌，中国空军的成长也曾深度依赖于从俄罗斯引进的战机。但时代变了，那个曾经的学生，如今在许多领域已经悄然完成了超越。

切梅佐夫的那句抱怨，与其说是对中国军工崛起的警惕，不如说是在昔日荣光的余温中，不愿面对现实的一种挣扎。他或许还没回过神来，不愿相信那个亦步亦趋的追赶者，怎么突然就跑到了自己前头。可市场的反应是诚实的，客户的选择也是现实的。与其指责别人抢走了蛋糕，不如低下头看看，自己的烤箱是不是已经出了问题。那句关于歼10的抱怨，最终没能成为射向对手的利箭，反而变成了一声回响在克里姆林宫上空，关于一个时代落幕的悠长叹息。